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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要从很早之前说起。

当我决定暂缓去新加坡找工作的计划后,听到系友家仪说她应征unisem的facility engineer成功了,而且待遇好像很不错。

然后打听之下unisem好像还要聘请engineer,就决定试试看,反正怡保很靠近家里。

 

开始的时候,我是email resume去这家公司,可是过了好几天都没有回应。

后来跟家仪msn,她觉得我应该邮寄一份resume过去unisem,这样比较能够让HR的人注意到。

所以后来,我也真的邮寄了一份hard copy过去这家公司。

 

一个星期又过去了,也有send resume去unisem的廷峰说,他听一些在里面工作的aunty说unisem最近在interview HR的人,建议我们再等多几天看看。

心里想想好像挺逻辑,就又把事情搁下来。

又过了几天,某个晚上跟nilai帮skype,丽芳觉得我应该call company问一下resume的下落了,至少要求他们arrange一下interview的时间。

心里有一点犹豫,不过最后我还是决定拨通电话过去unisem。

 

接电话的operator听到我应征的职位就把line pass给一个叫多尼的男人。

这个多尼先生告诉我,我应征的这个职位其实已经没有空位了。

我整个心就往下沉,心想没有要人了好心就不要在你们网站登广告啦。

不过,我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一个贵人,这个多尼先生居然问我是什么科系的学生,叫我email我的resume给他,他会帮我看有什么职位适合我。

 

多尼先生很快就回我的email,他说他们现在需要的是design engineer,如果有适合我的职位会再通知我。

我整个就是一场欢喜一场空,很down。

后来很不甘心,回了email问他说这个design engineer的职位requirements是什么,我想看我有没有qualified。

结果,多尼先生这一次没有给我回应了。

 

那几天心情很糟,结果晚上家仪msn跟我说,他们HR部门要请HR executive,问我有没有兴趣申请。

我心想没鱼虾也好,就拜托家仪帮我forward我的resume给有关负责人。

 

然后又过了几天(是不是过了很多天咧哈哈),当我开始怀疑自己的resume是不是有问题,是不是电话号码写错所以很多company联络不到我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多尼先生一开口就说:miss loh, i'm tony cheong. do you still remember me?

我的感觉就是:终于轮到我了。

 

这个多尼先生的声音很年轻,所以在电话里更轻,所以我其实不太听清楚他叫我去应征的职位?

DPM executive?

不过他说这个职位的工作跟audit是有关的,我就想OK咯,ISO我没有白给钱。

电话一挂就快快联络家仪,她说这就是她帮我搭线的工作-TPM(Total Productive Maintenance) Executive。

然后很热心的家仪就发了好几封简讯告诉我这是什么工作啦、然后interview大概是怎样子啦……

 

我爸和我妈很high,下午就带我去怡保找unisem的位置了。

整个下午在怡保乱兜终于找到unisem的所在地,然后晚上回到家已经累趴了。

随便乱啃ISO还有unisem的资料,构思一下应该怎样自我介绍,然后很混乱地爬上床睡觉。

这个时候已经是半夜一点了,外面还乱劈雷闪电下大雨,我早上十点interview咧。

 

第二天早上也就是今天啦,一个人战战兢兢开车到unisem,出发前老爸叫我上香拜神,还给了我一封红包,压力好像增加中。

九点九,到guard house报到,结果interview的名单里居然没有我的名字。

天啊,你不是这样玩我吧?

结果那个pakcik听到是多尼先生叫我来的就说不要紧,叫我自己把名字写下。

偷偷瞄一下名单才发现,原来应征tpm executive的不只是我一个,加我共有四人,而且都是华人,然后我的时间是最早的。

 

pakcik叫我在guard house旁边的waiting room等,结果等到十点三都没有人来叫我,开始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一个玩笑。

waiting room里面不只有我一个人,有几个印度女生和马来女生衣服上也是别着job interview的牌子,不过她们都穿到很casual,我猜她们是来应征technician的。

后来一个女guard终于跟我说我可以进去main building了。

 

我被领到visitor room继续等,可是这一次里面只有我一个人。

一个人没事做,眼睛乱逛,结果给我看到一个男人的皮包。

捡起来打开一看,好像是一个uncle的皮包,里面有很多visa card。

最后当然是把皮包交到reception咯,然后继续等。

 

大概十点半,一个男人终于进来叫我了。

我才有种踏实感,因为他叫我miss loh,这不是我虚幻出来的interview。

这个男人白白高高的很斯文,然后手上有包扎。

我没有看到他的名牌,不知道他是不是多尼先生,所以称他为mr bandage好了。

 

mr bandage领我到一个room,没看清楚房门写什么。

里面坐着一个年纪比较大的男人,眼睛很圆,有发线后退的迹象,胸口挂一个名牌。

这个mr ooi一看到我就跟我说早安,然后叫我坐下。

才坐下,mr bandage就跟我拿cert的photocopies,然后叫我介绍自己。

那个mr ooi也很主动的拉我的file来看。

 

卖自己卖到一半,又有一个男人滚进来,我猜他比mr bandage老,比mr ooi年轻,隐约中好像听到他叫kenny。

所以,我是被三个男人interview。

这三个男人代表三个等级:mr bandage最nice;mr kenny问的问题最犀利。

 

整个interview将压力和紧张算在内算顺利吧,这个东西忘一点,那个东西记一点。

总而言之,就是要打肿脸皮,吹吹水唬一下人。

内容不说了,我想大家的interview都大同小异,看别人的标准是什么,我们的表现是怎样。

 

interview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他们说回复会在这两个星期内,最快是这个星期内。

然后mr bandage带我去填form纸:一张是application form,一张是staff details form。

填完后,mr bandage居然还没有要放我回家,他领我去他们的clinic做test?!

test近视、colourblind、血压和urine。

 

然后,真的离开了。

家仪说恭喜喔,如果有做medical checkup应该会聘请你。

我爸说不聘请你的话,没事干嘛验你的尿?

mr bandage在我填form的时候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工作,我说immediately,他说good。

 

说实话,心情依旧混乱。

可是我已经尽力了。

本来我想在confirm拿到job才发这篇文章的,可是后来想如果真的失败了,就把它当奇遇记下来吧。

这阵子下来真的发生有够多事的。

 

准备interview的这两天真的有够我忙,忙文件忙担心忙压力。

结果到真正进去interview的时候其实已经麻木掉了。

我的感觉就是跟三个uncle在聊天,在三个uncle面前维护自己销售自己。

 

很感谢家仪,indirectly帮助我,如果你没有帮我forward email,我想我还在家里痴痴地等。

谢谢家豪的祝福,吓到,我就奇怪明明只有家仪懂我有interview……

 

我觉得如果我不被聘请的话,说明强者在后,后面的应征者比我厉害咯。

我是希望可以获得这份工作,虽然有点害怕,毕竟unisem不像我以前industrial training那种小公司。

可是小公司就是有人情味,engineer和technician打成一片。

还有,那个mr kenny是我的boss的话,我想我每天工作都得打起200分精神。

 

我说我希望可以获得这份工作,因为我实在受不了父母在耳边喋喋不休了。

最近常常跟他们谈到一半就不欢而散。

最受不了的是连我的course名都说不出来了,还要乱给我意见,乱给我安罪名。

结果我只能闷气,然后躲进房间里。

 

不过,这趟找工作我看到父母的另一面,虽然有点顶不顺他们太high,可是看他们跟别人说我女儿要去interview,那种略带光荣的语气,我又心软了。

总而言之,拜拜上天保佑,让我们皆大欢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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